秦川瞪眼睛:“你还计较李艳给我送的自行车票?”
“你说她干么给你送一张自行车票?那张票说送人就送人?”
“她想从我手里要更多牛仔裤,明白不?”
周园园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他以为跟了秦川过日子,是住破窑洞,是吃包谷面吃苦菜,是半个月洗不了一次头发。
没想到这个男人跟棉纺厂领导搞得火热,跟水务局领导也那么热火。
跟县城大商店的女售货员更火热。
似乎是搞挣大钱干大事业的路子。
当老婆的跟来县城这半天,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样下去,何止那个大商店姑娘给他送自行车票。
小媳妇低着头跟在身后,心情越来越忐忑,一抹自卑又从心底往上泛。
男人出门十天不见人,那十天有多难熬,没法给他说清楚。
秦川看在眼里。
“园园?”
“我没事……”
“园园,你想的太多了吧?”
“不是,川…我以为…我跟你来县城,我发现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谁说你什么忙都帮不上?你安心等着,挣大钱的一笔生意少不了要你帮忙。”
“我能帮什么呀?”周园园眼神里意思急切。
“园园,你不是学了两年裁缝吗,你不是会画衣服图纸吗,这就能帮上大忙,还需要几天。”
“真的?可是……”
秦川拉住老婆小手:“行了,自行车买上,去乡上水电所要紧。”
卖自行车的定点供销社在鼓楼底下,走了七八分钟。
买车的人不少,都是县城有固定收入的职工。
秦川先问价格:“多少钱一辆?”
“飞鸽一百八十五,永久两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