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婶烙了烫面饼当早饭吃了一肚子。
援朝叔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从院里骑出来,周园园扶住车座,跳一下坐上去。
抓住男人脊背,小心翼翼问:“川,骑自行车多久到县城?”
“一个半小时。”
“那开卡车呢?”
“一个半小时。”
“啊?”
秦川嘿嘿笑:“昨天我回家,骑自行车骑的跟卡车一样快。”
前杠上坐玲儿,她双手扶着车把,下坡的时候,秦川捏刹车,玲儿疼的哇哇叫:“夹着我手指头了,疼死了。”
玲儿噗噗吹手指头。
“谁让你把手指头塞进车闸缝里,会不会坐车?”
“哥你慢点,还带着嫂子呢,嫂子要生娃呢,别摔着了。”
自行车头左右歪,秦川笑得身子软了。
后座上,周园园也咕咕笑,骂一句:“玲儿你瞎说什么呢,这种话以后不许乱说。”
“咣当”一声,连车带人摔在地上。
一辆拖拉机突突突从身边开过,咬着烟把的拖拉机手笑得头发乱炸,车头划了个之字,差点开进旁边路坎下面。
玲儿摔疼了胳膊,不坐了。
“真是的,还不如坐大头哥架子车。”
“再骑一会儿追上你大头哥,你坐他架子车去。”
周园园没事,哪有怀孕,拍拍腿上土,提醒一声。
“玲儿你别说那种话惹你哥笑,骑车子呢。”
车头摔偏了,秦川双腿夹住前轱辘,两手拧端车把。
玲儿不坐了,哥哥会开卡车,自行车骑不稳。
“你坐不坐?你不坐我和你嫂子不管你了。”
周园园小声问:“你看看,我是不是把裤子摔破了?三十块钱呢。”
“牛仔裤哪能随便摔破,继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