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给春叔骑回来一辆新自行车,这事也不是非要跟他商量。
就是想看见春叔,告诉他一声,他儿子这些天的委屈不能白挨。
大头兄弟辛苦出摊,这十天赚的钱应该是他的。
知道春叔不要钱。
一辆自行车买回来,他能不要?
周厂长今天答应的,他手里有自行车票。
“川,你卫兵弟回来了,你大伯说有事跟你春叔说,我估摸着你大伯想借钱,把你春叔叫走了。”
春婶眼睛看玲儿脱下来的牛仔裤,嘴上给秦川解释她男人刚才去了哪里。
一听秦建民叫走了张春,秦川知道是什么事。
秦卫兵拿钱来了,最少十块,估计他爸手里没有。
秦建民当大坪村的村主任,柜子里有点心有酒有白糖。
但他手里不一定能拿出来十块钱。
半个月前,秦卫兵回家拿伙食费,他爸说他身上就五块钱,那五块钱秦建兵拿走了,秦建民再安排秦川去煤矿做工挣现金。
大坪村人这两年挣扎一番能吃饱肚子,能穿暖身子,但说兜里没钱,那就一分没有。
兜里一分一毛没有,在村里能生活大半年,这种情况以后想都不敢想。
就这会儿,张春从秦建民家院里出来了。
村长第一次给他说软和话,说给他借十块钱。
张春说他没钱。
秦建民瞪眼睛,你儿子天天赶着驴车跑县城倒卖买,张春你能说你手里没钱?
张春嘴里哼笑,就等秦建民问这个意思。
大头每天来回一趟城里,是挺挣钱,可那些钱都是川子的,等你侄儿回家,你跟他借去。
说完这话,张春就从他家出来回自己家。
不见自己家有人,知道大家都在川子家,抬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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