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间,秦川在新塘站下车。
没想到新塘站就能下火车。
刚下过雨,阳光明亮,空气潮润。
五天前的景宁县。
眼前的新塘镇。
是干旱和湿润的差别,是土黄和鲜绿的差别。
看眼前的街景,看来来往往人流。.??m
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从眼前经过,黄色面的小面包,景宁县城十年后才出现的景象。
街上女孩穿裙子,穿牛仔喇叭裤。
自家老婆,那么漂亮,别说穿裙子穿牛仔裤,这段时间,脸和头发都洗不干净。
在火车上,秦天满脑子想老婆没水洗脸洗脚,没水洗衣服洗头发。
坐五天四夜火车算得了什么。
在火车上想起来的,大坪村今年春旱夏旱,夏粮绝收,大渠里拉水也拉不上。
大坪村人去乡上闹,去县里闹,上面罢了秦建民这个二百五村主任。
到十月三叔回村里,打机井才有希望。
秦天想的不是三叔当村长,想家里水窖没水了。
这会儿时间,大头如果正常出摊卖菜,把他叫到周厂长办公室,安顿一件要紧事。
菜先别卖了,给家里拉水。
从县城拉水,一去一回六个小时。
哪个村吃水这般困难?
满脑子想着这件事,吃完一碗打卤面,找到街上邮亭,周厂长办公室的座机拨过去。
转接了两次才是周厂长声音。
“援朝叔,我是小川,我刚到南省新塘下火车,返回到咱景宁县就是五天后了。”
“小川,五天后才回来?”
电话里,周援朝语气疑惑。
已经出门五天,五天后再返回,一来回十天时间。
心疼小川女婿辛苦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