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丰年不慌不忙。
砍脑袋?
就算借给徐天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毕竟自己是七品命官,生死当有吏部定夺。
区区一个七品的品酒官,还没资格判决自己的罪行。
他轻蔑的看向徐天华。
发现徐天华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陷入了呆滞。
黄丰年竟然犯了这么多罪?
这不是关键,关键你赵平是如何收集出来的?
还说的有板有眼。
胡编滥造的吧?
徐天华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人。
正是赵平的小舅子,被土匪耽误了的秀才温启。
他往黄丰年脚下扔了一个布兜。
布兜散开,露出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正是冯正初和冯俊仁。
黄丰年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温启说:“县老爷,黄丰年这狗官收人钱财,私自放走罪大恶极的冯家父子。”
“草民看不下去,便拦路抢劫,砍了冯家父子的脑袋。”
“凭什么说我收了人家的钱财?又凭什么说是我私自放走的?你有证据吗?”
黄丰年又摆出这一套。
然而人群当中又走出来一人,匍匐在地上道:“县令,我便是证据。”
“黄丰年这狗官以小人的差事要挟小人,让小人在黑风寨附近放走冯家父子。”
正是衙役老四。
他家中的确有八十岁老母,以及嗷嗷待遇的三岁幼儿。
本来想着逃走。
但他又是个孝子,不能不顾家人的安危。
便又折了回来。
打算听从赵先生的建议,指认黄丰年,也算是弃暗投明。
“小人还亲眼看到他收了冯家父子的银子,小人愿意作证。”
“好。”
徐天华回过神来,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声道:“黄丰年身为县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