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对方墨怀着复杂的情绪，一是对女儿眼光的欣赏，二是对彼此对立立场的悲愤。

于是就这样选择了瞒天过海，放过了‘峥’。

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呢？

这样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宁晋华在宁月澜的青春期，消失了同样快整整十年。

几乎没有太多的父爱灌注和陪伴，更多的反而是逃避和躲避。

如果他是害死董耀珠的罪魁祸首，他又有什么资格待在月澜姐身边？

如果他以国安人员的身份勾结了境外组织，他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宁月澜，这个蒸蒸日上好不容易一步一个脚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女儿？

啪啪——

下一刻，方墨便是抬手给了他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他妈在想什么？”

“无罪推论啊，无罪推论啊！”

“没有证据的时候，我怎么能随便怀疑别人呢？”

“就算是名单内容里的东西不是裴梓柒加进去的，也会有别人。”

“为什么就不会是李汶翰一开始，搞到手的名单是一份错的呢？”

其实这个观点有些自欺欺人。

因为如果排除掉裴梓柒做了手脚，那么名单的真实性就毋庸置疑了。

因为这东西，可是害得李汶翰都丢掉了性命的导火索啊！

如果名单内容本身就有误，人家杀手组织又何必派高子杰来开车撞死李汶翰。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还让烟阮阮在旁边盯着。

组织如果起初知道这份名单本身就有问题，又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

方墨感觉头痛欲裂，无数个念头纷飞。

甚至一度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