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弓弩手和火枪手失去了组织性,胡乱放枪、放箭,没有命令就擅自开火,也没有人去管能不能击中兰芳士兵,仿佛只要把枪打响、箭射出,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当然没用。
零零散散的火绳枪射击和箭矢并不能怎么威胁兰芳军,他们的损失非常微小。
随着兰芳军的不断接近,西山军反而向后退,吴文楚红了眼睛亲自擂鼓助威也没用,愤怒之下,他只能出动督战队砍杀后退的士兵,逼迫士兵继续向前冲击,和兰芳军近距离肉搏。
但是兰芳军前进的势头实在是凶猛,一边前进,一边开枪射击,凶猛的火力具备着强大的威慑力,身边的战友不断被打死,不断有人被打伤,凄惨的嚎叫着,鲜血喷了身边的战友满脸满身。
所有西山士兵都感觉兰芳军的威胁更大,比督战队更恐怖,再被血一溅,整个人都崩溃了,忙不迭地转身逃跑。
两军甚至还没有近身接战,西山军的损失也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多,但是他们已经崩溃了,无法继续再战了。
兰芳军还在接近,西山军还在崩溃,眼见如此,赵学宁下令全军停止射击,挺着刺刀,向前冲锋。
极具组织力和纪律性的兰芳士兵们就算是刺刀冲锋都是结阵状态,一群人在军官的指挥下用统一步伐向前冲,形成集团战斗力,面对溃散不成阵型的西山兵,完全是碾压式的打击。
他们雪亮的刺刀不停向前突刺,刺穿了一个又一个西山军士兵的身体,坚硬的枪托打碎了一个又一个西山军士兵的下巴。
吴文楚原本在发愣,目瞪口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坚守了全部的战法,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甚至都没有展开白刃战,自己就已经输了。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被自己的亲兵带着逃跑了,骑着马,飞奔着,跑得比谁都快,身先士卒的逃跑,成功脱离了没有骑兵的兰芳军队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