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的女子互相抱着痛哭。
那些已经被糟蹋的则双眼无神,抱着满是伤痕的身体沉默着,沉默着,然后趁着兰芳士兵不注意,随手捡一把刀就抹了脖子。
赵学宁亲眼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女尖叫着撞向了一个兰芳士兵的枪,用那把刺刀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他没来得及阻止。
然后他下令把这些女子集中在一起看管,看管她们的士兵收起刺刀,不准拿出,绝不让她们自寻短见。
接着,他就下了必杀令。
凡西山贼兵,必杀之!
眼下遇到了这个被掳掠来的姑娘,赵学宁也是满心疼惜。
他伸手为这姑娘理了理头发,掸了掸她身上的灰尘。
“姑娘,你家里还有哪些人?你原来住在哪儿?其他地方可还有亲族?”
米幼竹愣愣地看着赵学宁,少倾,嘴巴一瘪,豆大的眼泪涌出眼眶。
她一下子扑到赵学宁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把岛田新兵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把这姑娘扯开。
赵学宁果断伸出手示意岛田新兵卫不要有什么动作。
他叹了口气,抱了抱这黑黢黢的姑娘,心道这又是一个被西山军害得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过了一会儿,米幼竹哭声渐息,赵学宁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你可有地方去?”
“没了……爹爹……娘亲……兄长……都死了……”
她哽咽着诉说道:“家里也被烧了……什么都没了……”
赵学宁抬头看了看岛田新兵卫,岛田新兵卫一脸无奈、同情之色。
在这年头,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方才军营里的那些华人女子,大多如此,畜生一样的西山贼兵杀了她们的父母家人,杀了她们的丈夫兄弟,只留下她们。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们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