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见状,越发心中又敬又怕:“你说得对。”
自家儿媳这样厉害,连一个有了年纪的婆子都不怕,三言两语就拿捏住了。
且听南歌话里的意思,在夫人跟前,她更为得脸。
这公婆俩立马将嘴巴闭紧,不敢在多说什么。
等到了晚间,吴夫子回来了。
两人忙又把儿子拽到一边,细细询问。
吴夫子听父母说完,理所当然地来了句:“你们不知道吗?我与南歌谈婚论嫁时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她是咱们夫人的陪嫁丫鬟,是府里资历最老的。夫人能答应将南歌嫁与我为妻,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南歌模样好,又能干又爽利,这个家就靠着她了。不然你们以为,抚安王府这样的人家要谁去做教书先生都行,为何偏偏属意于我?”
吴夫子边说边更衣,准备去瞧闺女,“还不是看在南歌的面子上!”
丢下这话,他忙不迭地往屋外走去。
留下老两口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吴家公婆其实心眼不坏,不过是存了几分私心,又想着儿子儿媳远在圣京,平日里难以接近,多少存了想打压一下儿媳的心思。
可听儿子这么一说,他们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关键。
别看自家儿子是个教书先生,其实家里真正做主的是媳妇,并且吴夫子不但不计较,还觉得这样很好。
从这一天起,吴家公婆就收敛了心里的小算盘,一心一意地帮忙带孩子,料理家事。
南歌一开始还觉着奇怪。
后来跟丈夫一说,得知吴夫子跟自己父母说过这样一番话,她顿时又感动又好笑。
她轻轻捶了丈夫一下:“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
“我哪里说错了,本就是如此啊。”吴夫子抱着闺女一个劲的亲,满心满眼都是对如今生活的知足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