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女儿上进是应该的。
她可不觉得女孩家就不该学习。
是以,心疼归心疼,丹娘什么也没说。
问完了学习,沈寒天才把女儿放下,一家三口开始用饭,席间他又问了承哥儿。
还是奶娃娃的承哥儿自然不用像姐姐一样那般辛苦,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用丹娘的话说,就是跟猪一样。
沈寒天对此有些不赞同,微微板着脸,眼底却难掩笑意:“哪有你这样当娘的,还能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你就说像不像吧。”
丹娘一句绝杀,沈寒天无言以对。
晚间夫妻二人都洗漱更衣上床安置。
丹娘才说起了今日白天的事情,关于云莺一事,她并未一笔带过,而是细细与丈夫说了。
“这事儿我要是管了,会不会惹得那湘王府不快?”她问。
沈寒天觉着有趣,撑着胳膊托腮,望着身边的小女人。
床帐落下,挡住了外头的烛火。
原本挂在架子上的羊角灯也渐渐暗了火苗。
瞧不清正在说话的女人的模样。
但他依然能用视线勾勒出她的眉眼轮廓。
“如今你也会考虑这些了,我还以为你会随着性子,只管做了再说。”他略带笑意,似乎还有点怀念从前。
“若不是沈瑞改变这么大,我也不会这么问。”丹娘叹了一声。
今日与章氏见面,自然少不得听她说起沈府那头的琐事。
其中就有沈瑞的变化。
以章氏的感觉来说,并不能很明显直白地呈现这一切,可丹娘却心细如发,从对方寥寥数语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很明显,那一日沈寒天领着弟弟去湘王府,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