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丹娘更难以置信的,是老父亲。
宋恪松再也忍不住,拿起旁边的一盏茶狠狠砸向儿子。
他到底心疼,是以力道偏了点,并未砸中。
咣当一声,砸在了宋竹砾的腿边。
那溅起的热茶、碎瓷迸射开来。
说时迟那时快,丹娘操起手边的茶案挡在老太太身前,一把将那些危险全都扫了回去。
不过顷刻间,宋竹砾脸上被泼了一水,手背也划伤了一块,隐隐透着血渍。
丹娘这才不慌不忙放下茶案,对宋恪松淡淡道:“咱们说话归说话,别在老太太跟前动手。”
她的声线轻柔微冷。
听起来很柔和,却带了一种威胁的寒意。
宋恪松立马冷静了。
自己这个女儿可不比其他子女。
真要为了维护老太太,她是下得了手,也狠得下心的。
“三哥也受伤了,要不……这事儿缓缓再说?”丹娘眸光流转,视线又落在了宋竹砾身上。
宋竹砾咬着牙:“不必!方才是我无礼,一时情急冲撞了祖母,给祖母赔不是了。”
说着,他又深深拜倒。
这一次倒是比刚刚谦和礼貌许多。
老太太无奈:“有什么话快些起来再说吧。”
奚嬷嬷上前搀起了宋竹砾,让他坐在了老太太斜对面的凳子上。
老太太又道,“瞧瞧你们父子俩,都是入仕的人了,怎么还能闹得脸红脖子粗的,也不怕叫人看笑话。到底什么事?你们好好说清楚。”
宋恪松也顺势坐了下来,将外放官职一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老皇帝借着与南朝贸易往来之便,国库之危暂解,当然其中也有琼贵妃从沈瑞和翁元雁处得来的一笔孝敬。
只不过,那些银钱瞧着多,跟国库真正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