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震动,笑道:“那会子是有过伤心,不过已经过去了。她偏心沈瑞,自有她的道理吧,毕竟一家子这么多兄弟姊妹,总有那个最受宠的。”
“不是,并不是。”丹娘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我怀疑,沈瑞才是她与最爱之人生的孩子。”
瞬间,沈寒天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呼吸凝滞。
丹娘没有给一点儿缓冲,继续压低声音。
将一开始从陈妈妈处得知的消息,还有玉佩,以及去了云州后听到的点点滴滴,全都和盘托出。
一口气说完,她苦笑道:“原本,我也以为不可能,可当狗福的姨母过来时,我就知道十有八九了。”
“人家是奴籍出身,即便后来赎了身契,但也难免落了个主仆有别。她何必特地找我说这一段不真实的往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么?若真的计较起来,她少不得要惹一堆麻烦,到时候能不能脱身都未知。”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何苦来的。”
丹娘说着,摇摇头,“人家到底是存了一份善心,还念着我当初对狗福施以援手,是以……想来告诉我这一切,偏又不能说得太明显,只好以说故事的方式表明。”
狗福是周妈妈的儿子。
自然耳濡目染听了不少。
很清楚抚安王府与沈府这头的矛盾。
他一定是说给自己的姨母听了,这才有了后面这一段。
丹娘靠在男人的怀里,淡淡道:“你不是总说我瞒着你么,这事儿你让我怎么说……我也怕你与我有了芥蒂,怨我恨我,好端端的日子若是因此变了,我、我这心里……”
沈寒天手劲忍不住沉了沉。
妻子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他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没想到原因竟然这般不堪入耳。
他早就想过,能让母亲如此下狠心的,必定不是一桩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