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喘着气。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一语道破后反而更为清晰。
丹娘说着,渐渐明确,越发笃定:“太太那一桌饭菜你务必查一查,还有……这发麻的感觉不对,我这心口也觉得木木的了,太医什么时候到?”
“肃七快马加鞭去请了,不出半个时辰定然会到。”
沈寒天的掌心紧紧握住她的。
一片恐慌中,唯有两人的体温互相鼓励依靠。
丹娘的心平稳了不少,阵痛开始越来越浓烈,她却能撑得住:“不妨事……”
“少说话。”他打断了她,往她口中塞了一块参片。
浓郁的参味很快从口腔冲上头皮,令她清醒了不少,手脚的麻木似乎也好了不少。
“你会没事的。”他将丹娘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处,双眸一片笃定,眸光深处仿若有火在烧。
夫妻数年,她对这个男人还是很了解。
一眼就看出了他其实是在强装镇定。
丹娘很想宽慰他几句,可很快汹涌而来的疼痛就令她无法思考,只能死死握住他的手。
该死!生玉姐儿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疼呀!
产房里混乱一片,稳婆领着众丫鬟忙活着,陈妈妈过来请沈寒天先出去:“产房里头血污重,仔细冲撞了侯爷……”
话还没说完,沈寒天就来了句:“夫人在哪儿我便在哪儿,不等到母子平安,我不会离开。”
说着,他又道,“夫人是我的妻,生的是我的孩子,何来冲撞?”
小院里忙得马不停蹄,却没见人仰马翻的混乱。
三太太远远瞧着,只觉得心口一阵勒紧了:“总觉得这一出来得突然了些……”
长房这头突然发作,年夜饭自然也吃不下去了,众人草草散了。
三太太望着那些人进进出出,脚步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