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你们坐下吃就坐下吃,我们家不兴这些乱七八糟折腾人的规矩,以后都不要这样了,要么跟我们一起吃,要么你们回自己的小院里吃,简单便宜得多哩。”
宋恪松紧绷的嘴角终于松缓了一些。
“也是你们母亲心疼了,快别拘礼,既是一家人,哪里需要那般多的规矩。”他笑道。
杳娘也说:“是呀,弟妹们不坐下跟着一道吃,我反倒不自在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芮氏和金氏也不好继续坚持,一道入席用饭。
这一顿吃得众人都很开心,唯独赵氏。
酒足饭饱后,宋恪松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沈家大姑娘成亲的请帖已经送来了,沈家与我家既是姻亲,理应出席。”
“丹娘那丫头不是说与我们断绝往来了嘛?还去什么去?”赵氏嘴皮子快,张口就来。
杳娘拦都拦不住。
果然,这话一出宋恪松刚刚还很愉悦的神色慢慢沉下来。
“当初也是我们考虑不周,丹娘那丫头年纪小,又蠢笨不懂事,要被单独留在云州自然心中有气,再加上……老太太过世,她会那般激动也是情有可原,说到底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他声音冷了下来,“在圣京的这段日子,我也一直在反思,有道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她是宋家女,是我亲生女儿,如何能断绝得了这关系?你莫要任性了,该是拿出当家主母的样子来,好好备一份贺礼。难不成,你要回信给人家沈家,说你与丹娘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
“我……”赵氏哑然。
这信怎么回?
这不是硬生生给人家送一个大把柄吗?
赵氏的脑袋再不灵光,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思来想去没办法,她只好耷拉着眼皮:“我知道了,方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杳娘忙劝:“是呀,爹爹,原先在云州时,娘亲待小七多好啊,既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