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为数不多的见到他兄弟的这个弟弟,每次都能震惊到头掉。
此时此刻,他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般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连小桃桃都抱不到,而这位,刚进门不到三分钟,已经面不改色的开始给他儿子拉红线了。
能治傅砚舟的果然只能是跟他狗的旗鼓相当的祖宗。
许淮臣笑看了眼周时礼,评价,“你这弟弟可真是人如其名。”
周时礼无奈道,“阿肆。”
“……哦,哥也在啊。”周景肆仿佛这才看见他哥似的,不着调的模样收敛了几分。
傅砚舟刀子似的眼锋刮过来。
如果今天不是他闺女的抓周礼,他们现在应该在傅家大门外。
统统滚出他家。
“别闹你妈。”周景肆把小累赘女儿从温纾怀里揪出来,让温纾坐下休息,他也不客气的坐下。
跟自己家似的给老婆倒了杯茶。
然后往后倚了倚,靠着椅背,无视不善的男主人散发出的杀气,脸上的笑一贯懒慢。
“傅总,我看咱两家结个娃娃亲也不错,正好亲上加亲。”
“你说呢,未来亲家?”
傅砚舟说,“滚。”
抓周礼抓三次,正常习俗的最优选择是宝宝抓的最久不放的那个,次之则选宝宝第一个抓的。
但傅思杳她爹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他闺女抓的最久的那个第三个“周”,一口敲定小思杳的抓周结果是她第一下握住的金元宝。
“我女儿就是天生的富贵命。”
管他谁家的臭小子的,他傅家缺钱吗?通通都给他滚蛋。
别沾他闺女。
下午,宾客散去,小思杳趴在他肩膀上,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不远处跟妹妹说话的周珩。
不一会儿就笑着胡乱挥起小胳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