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味。
李婶来之前护士刚给傅砚舟换上最后一瓶输液瓶,他此时靠在病床上,懒洋洋看着姜泠把保温盒里的饭菜都拿出来。
李婶估计是觉得他发烧了,大概也没什么胃口,除了一碗糯米粥和一盘小青菜外都是给姜泠准备的。
他垂眸看了眼绿油油的菜和白色的糯米粥。
再看看姜泠那边的粉丝丸子汤,鸡蛋虾滑,清蒸鱼,小排骨,鸡蛋羹,分量虽然都不大,但精致诱人。
两边的菜色分明。
完全可以用“寡淡”和“美味”这两个词来形容。
饶是傅砚舟这种对食物没多大欲望的,也觉得差距过于大了。
姜泠支好了小桌子放在床上,她坐在沉静不语的男人对面,没急着吃,试了试那碗糯米粥,还有些烫。
她推到傅砚舟那边,“你也一上午没吃东西了,饿了没?”
傅砚舟没说话,伸长腿,穿过小桌子底下,垫到了姜泠盘坐着的腿下面,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开口。
声音还是哑的,“还行。”
“没胃口也得吃。”姜泠严肃道,“傅砚舟,你知道你为什么发烧吗?我都没生病,你却先生病了。”
“这只能说明你身体素质真的太差了,体弱。”
“?”
傅砚舟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颇有几分不可以思议,“我体弱?”
男人就听不了这种话。
别说三十九度二,烧到四十度也听不了。
他似笑非笑,垫在她腿下的脚不老实的戳着她,“姜幺幺,体弱能把天天夜里你弄得哭着求饶?”
姜泠:“……”
她拧了他小腿一下,瞪他,“你说话就说话,别一言不合就开染坊。烧的不难受了是吧?”
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指指那碗粥。
“这一碗都要喝了,菜也要吃。”
傅砚舟晃了晃别着输液针的那只手,说,“那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