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上次来园区ktv是什么时候,对于这个地方,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
主要是在这里,有太多的瘾君子。
ktv的厕所里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针头,有时候包厢的沙发上都能有针头。
每年园区里有多少人是吸毒死亡的,没有人统计过。
就好像,园区里有多少艾滋病患者,也无法统计一样。
为了活得更久,我从来不轻易地放纵自己的欲望。
我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最终却因为病毒给自己判了死刑。
这也是我不喜欢来ktv的原因。
据我所知,ktv的扶手女,每天要接待的狗推不计其数。
特别是那些长得还算有些姿色的扶手女,二十四小时,他们有可能和几十个男人发生关系。
有一次,我无意间去了ktv休息室。
在那个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挤着很多扶手女,她们一个个脸上都麻木不仁。
随处可见的烟头和纸巾,还有很多装着紫色液体的脸盆。
那些液体是被用高锰酸钾稀释过后的形成的,我看到不少人从外面进来之后,就会撩起裙子蹲在那些脸盆上进行清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味,只是吸一口就让人肺部如同被火烧一样。
我无法想象她们每天的生活,也不知道她们每天活着的意义。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同情她们,也很清楚,自己和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来到邓星汉所在的包厢,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每一张脸都变得有些狰狞。
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来到了阴曹地府,在我面前的是一群孤魂野鬼。
看着邓星汉一脸笑容地坐在沙发上冲我招手,我走过去,冲他微微鞠躬:“星哥。”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然后抬手示意人把音乐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