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西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毯上,手捏着高脚杯,频繁地把酒往嘴里送。
“砚西,怎么又喝起了闷酒?是因为言熠吗?前晚你们才生死与共,难不成今天又发生了什么?”
郁宵绕过沙发走过去,陪他一起坐在地毯上。
宋砚西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最后一口酒喝尽了。
郁宵也没再问,拿过放在旁边的另一只高脚杯倒上酒,又给宋砚西续上。
“三杯和万事,一醉解千愁。来,我陪你喝。喝醉了睡觉,睡着了就什么心事忧愁都没有了。”
宋砚西捏着高脚杯,和他轻碰了碰杯。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酒,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新开的第二瓶酒见底时,宋砚西看人时,瞳孔移动明显有些缓慢。
郁宵抽过他手里的酒杯:“砚西,你已经醉了,别再喝了。”
宋砚西皱着眉头,虽然对郁宵拿走他的酒杯不满,但也没有伸手去夺。
“砚西,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宋砚西目光下垂,看向地上躺着空酒瓶,缓缓开口:“阿宵,原来言熠就是我执念了十年的人。”
郁宵微微讶异一瞬:“知道言熠是你执念了十年的人,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啊,怎么反而还心情不好?”
“是啊,是挺高兴的,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宋砚西像是清醒了一点:“我有眼无珠,不仅没有认出他来,还错把本人当替身两年。郁宵,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很可笑?言熠不待见我,完全是我活该,自作自受!”
看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每每遇到与言熠有关的事就变成这副颓丧的样子,郁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古人的话安慰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