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着,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半年前他从国外回来,让宋砚西陪他去两人就读过的高中,为了让宋砚西主动向他表白,于是他故意问对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宋砚西当时的回答是17岁那年。
那时他就意识到自己不是宋砚西的初恋,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替身。
是自己从小到大最恨之人——楚言熠的替身。
母亲跟了白忠旭将近三十年,孩子都生了三个,始终都没得到名分。
他才刚刚得知母亲只是白忠旭早死初恋的替身,现在又得知自己也是替身,是宋砚西当年一见钟情之人——楚言熠的替身。
自己和他母亲的人生还真是可笑、可悲。
楚言熠静静地伫立在花坛边前,两个月前白忠旭存着利用他的心思时,让人把原本种着玫瑰的花坛改种成并不适合在室外种植的蝴蝶兰。
利用他不成反被算计后,白忠旭又立即让人将花坛里的蝴蝶兰铲除改种回以前的花。
呵呵,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自己先前对他有利用价值时,他可以百般隐忍纵容,甚至可以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喜好和原则的事,一旦自己对他失去利用价值,他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这样的人,真不明白母亲当年究竟看上了他什么。
明知他婚内出轨,却依旧死心塌地的爱着,不愿离婚。
若说母亲看上白忠旭的皮囊,可白忠旭的皮囊并不比别人长得好看多少。
楚言熠视线凝顿在郁郁葱葱的花枝上,眸色幽深晦涩。
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丝绒衬衫,忘记披件外套就出门了。
白天这么穿刚刚好,可到了晚上就觉得有些冷了。
微凉的夜风吹拂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颤。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声音很轻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