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皙他们此行的下一站是肃南,祁连山北麓,作为中转,在酒泉倒趟火车,到张掖,然后一路往北,最终在兰州返程。
出来三个多月,大家车马劳顿,心中憋着一口气想要把最后一期做到最好,虽然疲惫,但也是强打着精神互相鼓励。
这趟一共就七个人,两个摄影,一个摄像,赵老师带队,霍皙和另一个做了妈妈的杜姐撰稿,剩下一个是杂志社的调度后勤,负责协调各个地区的拍摄,联系车和当地住宿。
除了一个摄影师是今年新来的,剩下的都是老熟人,小宋扛着三脚架叹气:“老师,你说咱拍完这趟,回去了,还能干嘛?”
赵老师摇头,也很惆怅:“解甲归田,陪着老伴儿,带带我的小孙子。”
“您是熬出头了,我怎么办啊,刚来都不满一年,家里高兴可算找着个稳定工作,这下倒好,回去重新竞聘上岗,还不定有没有着落呢。”
坐在霍皙前头的杜姐嗨了一声:“小小年纪别总唉声叹气的,我家里还有个上幼儿园的丫头等着呢,我这失业了也没像你似的。”
“你能跟我比吗?你来报社多少年了,集团肯定能给你再找碗饭吃,每个月工资就那些,哪儿干都一样!”
杜大姐心宽体胖,乐呵呵道:“你看看咱们霍儿,年纪跟你差不了几岁,天天笑眯眯的,也没你那么多愁事儿,人家还在总报那边辞职了呢!”
小宋愁眉苦脸的瞅着霍皙。
车行驶在山路上,窗外是漫天烟尘,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外面除却大片黄沙枯景,看不到一点绿色。组里每人都备了一只口罩,霍皙穿着长长的黑色的羽绒服,一顶绒线帽子,正窝在后头打瞌睡。
“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咱要攒钱过日子娶媳妇的!这大姐典型一人儿吃饱,全家不饿!”
说完,小宋还半张着嘴,学霍皙睡着时没心没肺的憨相。
大家爆发出一阵大笑,霍皙惊醒,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