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说话,都往沈斯亮那边瞅,丫可真作孽啊。
沈斯亮插着兜,站在路边坦然自若地问她,怎么想考南京了?
霍皙说,想跟我妈一样,学语言,当翻译,报效祖国。
沈斯亮歪着乐,没看出来还挺热血啊,他站在台阶上,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像劝好兄弟似的那么劝她,说,二朵儿,别的地方都行,南京,你就甭考虑了。
那地方吃人,尤其是女人,哪个姑娘没事儿往军校里钻?他说,你吃不了那苦。
他说这话的时候听着像开玩笑,可是含着霸道,一点也不容人反驳。
霍皙低头,把话又默默咽了下去,她心里有个秘密,有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见她低落,沈斯亮又哄,听话,许叔好不容易把你接回来,你要是想往外跑,他肯定不能答应,再说了,你要是真考出去,可就看不见我们了。
就这一句话,彻底掐了霍皙远走的念头。
后来沈斯亮跟她说,你要是想去南京,等放了假,我带你去。
她眼睛亮起来,真的?沈斯亮点头,说到做到。
她一共和他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她大二那年的冬天,她和他一起参加同学聚会,见了好多他大学时候的同学,就住了两天,第二次是她再放暑假的夏天,他休了几天假,特地陪她好好逛。
结果第一站去的就是南京遇难同胞纪念馆和博物馆,霍皙鼓起脸,腹诽他没情调,他站在纪念碑前示意她放下买的白花,庄严敬礼,然后才耐心跟她说,你去一个城市,首先要了解它的历史和经历,而不是急于享受它带给你的舒适环境和好心情。
这是对它最起码的尊重。
那句话,霍皙后来记了很多很多年。
……
霍皙去了她和他第一次来南京吃的那家火锅,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还破天荒的要了瓶白酒。
酒是江苏地产的双沟,度数非常高。
她酒量很浅,一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