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身材健壮,两鬓有些斑白,一看就是武行出身。
他下了车,朝着人堆儿走过来,一脸善笑,率先打破僵局:“你们这帮小子在这儿干什么呢,礼堂那么热闹,怎么没去凑一份儿?”
“胡叔。”
“胡叔。”
沈斯亮和宁小诚率先立正站直,跟那人打了一声招呼。
大院里的孩子虽然被惯得各有各的脾气秉性,但是家里老子教育下来的规矩,不管你平时怎么横,一旦在外见了长辈,必须有个尊重别人的样子。
胡仲背着手,沉稳走过来,没理他们几个,反倒微笑看着霍皙:“二朵儿回来了?”
霍皙抿着嘴唇,也低低叫了他一声:“胡叔。”
胡仲是许怀勐的秘书,在他身边八年。霍皙对他的熟悉程度比对许怀勐更甚。
胡仲笑了笑:“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问岗哨说见你和陶家姑娘进来就没再出去过,我就琢磨着你应该吃完饭出来溜食儿了。”
众人这才知道,胡仲是来抓霍皙的。
当着这么多的人,胡仲没忌讳,大大方方的跟她说,也是想当着这帮生面孔给霍皙撑个腰:“首长一直在京山等你,半个多月了也没什么动静,心急了,大老远的让我来看你一眼,咱俩找个地方谈谈?”
一碰到许怀勐的事儿,霍皙就没了精神。
胡仲叹气,像对自己亲闺女似的语重心长:“大姑娘了,什么事儿别让你爸跟着你操心,听胡叔话。”
车里自有聪明的年轻士兵下车拉开后排车门。
赶鸭子上架似的,霍皙跟在胡仲身后被压着往车上走,瘦瘦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十分单薄。走了两步,霍皙又回头。
身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她。
她脆生生道:“小诚哥。”
“你记得把球还给蓓蓓,让她别着急。”
“放心吧。”小诚拿过那只排球,嘱咐她:“跟胡叔好好说,别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