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海上和官军打接舷战难度颇大,马政不是庸人,绝不会做出扬短避长的傻事,若想达到这一目的,唯有……唯有……”
“唯有什么?”邹润着急了。
单庭珪将心一横,直接道出心声。
“唯有先择一处半封闭的水道或港湾设伏,再以诈败之策将官军引入,届时伏兵四出,驾船封锁出口,回身再战时以万人敌和火罐击之,必可大破官军!”
什么玩意?又是诈败和设伏?这圣水将是不是只会用这一招?
单庭珪如何落草的事除了李俊三人不知,在座的可都心知肚明,所有人都没料到单庭珪会新瓶装旧酒,将河湖之战的那一套照搬到海上来用。
这能行么?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张顺首先坐不住了。
张顺来到登云山后一直不怎么说过话,倒不是他不是不善言语,而是他一见大海就知道海就是海,陆地上再大的湖和江都比不了,所以哪怕往日再怎么自诩水性出众,再怎么会驾舟控橹,都不足以为凭。
登上砣矶岛之后,他没有像哥哥张横一样上蹿下跳,到处急于结交朋友,而是耐下心思,没事就和岛上的老船工、老喽啰求学问教,尽最大的可能汲取海战的知识。
也正是由于知道的多了,他才一肚子疑问,他才敢于起身问话。
“单校尉,在下新入山寨,见识不足。听了尊驾却才所言,有疑问一处,还请不吝赐教。”
单庭珪知道必然会有人当面发难,但没想到会是一直不声不响的张顺,惊讶之余也很是客气。
“张头领客气了,同为寨主麾下,不敢称赐教,直言可也,多谢斧正。”
“那在下冒昧了。”张顺毫不避讳地问出关键所在。
“姑且不论能不能找到一处合适的伏击之地,似校尉所言,马政不是庸将,既不是庸将,如何保证诈败之计瞒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