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坐下,舒舒服服地靠在船舷上,半眯着眼睛说道:
“良臣见事极明,石秀你要和他多学学。说来我等此战虽胜,但官军仍占优势,今日之战虽然打得漂亮,实际上只是卡住出海口,烧了他们十几艘中小船只罢了,一来官军的主力战船仍在,二来咱们俘虏的只是一些旱鸭子,那些精锐的军校、水手、船工大半都逃了回去……所以说,此战官军根本说不上伤筋动骨,只能说是皮外伤罢了……为将者一定要洞观全局,切莫被一时的胜利蒙蔽了双眼……”
说着说着邹润的声音便低了下去,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先前马政放话十五日灭贼,想要一战吃掉自己,这件事邹润早就知晓,但邹润何尝不也是这么想的呢?
马政不想打迁延日久的治安战,邹润更不想三天两头和官军搞一场火拼,说到底邹润的底子太薄,没法打持久战,他比起马政更希望毕其功于一役,不然根本没法腾出手来搞发展,开拓海外基业的大事更是遥遥无期。
但就今天一战来看,这种战斗还是不要再有了,主要是这种战斗的取巧性太大。
此战能胜,那是靠着前期做了大量准备工作,遮蔽了敌人的巡哨,并且也有敌人在自家水寨门口,一时疏忽大意的缘故。
可马政此人绝无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所以这种战斗短时间内不具备可复制性,打完就算打完了,没啥可供回味和骄傲的。
反而通过今天的战斗,邹润发现一个重大战略问题和自身存在的一个思维误区——再和官军水军交战,重点不是船,而是人。
因为对于官军来说,船只没了就没了,只要水军士兵和操船的人还在,船只完全可以通过征用的手段来解决,甚至无须等待漫长的造船周期,只需要发布一条命令,立刻就可以在山东半岛的沿海州县征集大量船只。
“看来想要一举灭掉登州的水军,想要彻底拿到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