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马政痛苦地闭上眼睛,无力的对身边一干人吩咐道:
“大船驶不出去,就多派小船出去接应吧,能多救几个回来就多救几个……对了,把梁恒救出来,他不能有事。”
“诶,钤辖放心,末将等这就去办……”
家门口处打了这么惨的一场败仗,任谁也高兴不起来,望楼上的武官们知道上司心情不佳,全都低声答应,随即匆匆跑下寨墙,去安排小船接应事宜不提。
其实倒也不用马政搁这瞎操心,梁恒早就命令军卒将船上唯一一艘小舢板给放下了海,然后带着两名亲兵悄悄顺着绳梯坠下,抄起船桨就往刀鱼寨的方向猛划。
船只受损严重,主将又首先弃船逃跑,面对已经接舷过来的敌船,船上余下的官军几乎没做任何抵抗,水手船工更是乖乖的蹲在角落里,任由敌人轻易跳上甲板。
看到这副架势,原本气势汹汹带头跳帮的单庭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用刀尖逼住一名中箭负伤的禁军喝问道:
“直贼娘!尔等船上的军将呢?就之前下令射箭的那个!”
“好汉问的是梁监押么,喏,那厮乘船早跑了。”
垂头丧气的禁军朝刀鱼寨方向海面一指,单庭珪赶紧趴在船舷上远眺。
果不其然,梁恒那厮都快划到寨门口了。
“到嘴的肥肉飞了,却不是鸟晦气!”
到手的大功没了,单庭珪只能恨恨地唾骂了一句,接着便指挥手下喽啰道:
“寨主先前有令,速战速决,不准杀俘。速速将俘虏全部剥了甲胄衣裳,带回船上捆住手脚,再搜一搜战利品,一炷香后放火烧船!休得延误!”
“遵令!”
战斗打到这一步,正如马政所料,结局已经毫无悬念。
官军的十多艘战船,除了被撞沉的五艘,其余船只全被砣矶岛的喽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