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的新鲜空气,浑然不知他溅满了一身呕吐物的衣物,此时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
“咦!这厮恁的臭,好似一个破了壳的臭鸡蛋!”一名随从嫌弃无比地捏着鼻子抱怨道。
臭?臭好啊,既嫌弃臭,还不快放了我。
时迁在心里疯狂呐喊,脸上也绽放出笑容准备说话。
谁知此时船舱里另有一人说道,“须给这厮洗一洗才好,大王吩咐要吃活人心肝下酒,这般臭不可闻,岂能搬上餐桌?”
甚么!要吃我的心肝?怪不得将我运了这么老远也不处置,原来自己撞在了一伙好吃人肉的强人手里,恁地要将我做菜!!!
时迁如梦方醒,随即亡魂大冒,他张嘴就要说话,可船舱里的几人哪容他分辩,七手八脚地一发拥了上来,牵手的牵手,扯脚的扯脚,将时迁横拖倒拽到船舷边。
二话不说,扑通一下,宛如倒栽萝卜般将时迁掂进水里。
可怜时迁在陆上是草上飞,到了水里就成了吞了铁秤砣的旱王八,须臾间几口湖水便灌进肺里,呛得他死去活来,赶紧手脚并用一阵划拉,却全不济事,眼看就要淹死在水里,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提溜到船板上。
“呼!啊!呼!呼呼……”
这番死里重生的遭遇彻底击溃了时迁的心理防线,他就像一只没了壳的蜗牛,浑身瘫软地趴在船上,身体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在不断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空气,心中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杂念。
“嘿嘿,这番教这厮洗了干净,回去且慢慢的割碎了他。”
“就是,届时俺来操刀,敢看觑俺们的行货,俺便要好好炮制这厮!”
“哈哈哈!”
宽阔无际的湖泊上,众人畅快大笑,惊起阵阵水鸟从湖面飞起,摇曳着雪白妙曼的身姿直上蓝天,在它们翱翔的身躯下,是一支从水天相接处飞速驶来五只大船。
“快看!是咱们的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