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平趟,到时候登云山的低价海盐又将迎来一波新的销售浪潮,山寨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也会快速得到缓解。
怀揣着这种想法,农历三月的第一天,登云山山脚下杨柳依依,惠风和畅。
一派鸟语花香中,邹润和众人拱手作别,关键时刻,邹渊唠叨的毛病又犯了,免不了要三叮四嘱,各种交待,原定的辰时出发硬是被拖到了巳时。
伴随着气温的上升,最后连马儿都焦躁起来,一会打个响鼻,一会扭头尥蹶,邹润看了看日头,不敢再耽搁。
“诸位哥哥保重,山寨大事全都按之前的商议行事,水军船只不可久在近岸停泊,邹润这便去了。”
言讫,不待邹渊再说,逃也似的跨上马背,在马匹臀部连抽了几鞭,便朝着海边飞奔而去。
众人遥目远送,看着远去的那道背影惆怅不已,唯独邹渊在原地不住地跳脚。
“你们看看!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倒嫌我啰嗦!全不知俺这个当叔叔的操地甚心,罢了罢了,早晚给这厮说门亲事,俺管不住你,须有人管得住你!”
邹渊说这话时,旁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邹渊兀自还没察觉,直到冷不丁地远处一句话儿随风传了回来。
“叔叔都没成亲,说甚给侄子娶媳妇?”
“哈哈哈!”这下邓飞等人再也忍不住,各自捧腹大笑,邹渊顿时没了二当家的气度,老脸红得像个大红灯笼讷讷无言。
海边五艘平底货船早已静静等待多时,等邹润上了首船之后,这支小型船队立即拔锚起航,各自张起一面硬帆,开始向北而去。
船队以海岸线为参照物,在海面行驶数日后到达沧州附近。沧州不是自家地盘,一切都很陌生,邹润命令一切小心谨慎行事,在事情没有敲定之前,船只没有在码头停泊,而是在一处隐蔽海域暂时降帆落锚,自己则转乘小船上岸。
不得不说,柴进的名气端的够大,上岸之后随便找人家一问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