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各种矿主、山主、厂主等利益团伙动辄纠集人马持械相斗,而“官府莫能治哉”。
这一切孟康都看在眼里,他忧心忡忡地对邹润道:
“感承官人搭救,但这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眼下他又命人去叫帮手来,官人再是豪杰,也抵不过他船厂的上百号人马,官人还是趁着空档赶紧带人走吧,救命之恩孟康来日一定报答!”
孟康身边的一干匠人也都纷纷围拢过来劝解,只是叫邹润快走。
邹润则是微微一笑,道声无妨。其实他早就留了后手,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就有随从骑着快马奔向海边了。
此处距离来时大船停泊的地方不远,只需拖上半个时辰,大队人马很快就会过来,所以眼下最要紧的事莫过于给孟康等人治伤。
大夫终于姗姗来迟,看他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多半两头都不敢得罪,但是面对手持利刃的喽啰“好言相请”,他只能被迫收拾要囊起身。
来都来了,也只能捏着鼻子开始诊断,好在一番检查过后,在场之人都无性命之忧,那大夫忙不迭地开出几张药方,说了句自己只诊病不卖药,连诊金都没收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个结果和邹润自己推断的相吻合,所以倒也没强留此人,只是对孟康笑着道:
“看这般模样,此处船厂主人平日里定是横行霸道惯了,怪不得咱们都在这处酒店耽搁恁地许久,也不见酒店掌柜回来说话,想必掌柜的定是带着伙计躲了去。”
孟康苦笑一声,正欲回话,只听得外边传来一阵喧闹,远远地便看见乌泱泱一大群人,手持各种钉锤斧凿,在二三十只火把的映照下朝这边赶了过来。
口中兀自叫骂不停,端的声势骇人。
“快快围住这处酒楼!”
“休教走了那厮!”
“主人有令,捉住那厮只顾打折手脚便是!”
孟康面色大变,苦苦劝道:“苦也,官人可速走!我于那厮还有用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