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跟着自己哥哥的话头一道埋怨,说完还诚恳地劝说,“寨主,恁肩上担子恁地重,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邹润闻言心里感慨万千,但是并未将他们的话当回事,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是瘦了,但是每日饭量却很好,既能吃又能喝,身上的力气也一天比一天大,再苦再累,睡上一觉第二天就能精力充沛。
他将这一切都归结于穿越后的福利,但是这话没法说出口,只能转换话头。命人取来从梁山一路带来的包袱,亲自交到阮小五手中。
“我身上这件穿的,还有内里的两件衲袄,都是老娘和嫂嫂熬了好几宿,一针一线赶制的,里面还有一份书信,我在梁山临行时,二哥教我捎给二位哥哥。”
仔细摸着充实了丝绵的厚实衣物,阮小二和软小七眼睛里充斥着泪水,二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可惜他俩都识字不多,只能捡认识的字跳着看。
看着二人吃力又认真的模样,邹润鼻头微酸,接过书信,笑骂道:
“你二人也是做头领的人了,手下好歹管着几百号喽啰,连一封家书都认不下来,说出去教人耻笑。”
说完将提高手下识字率的事记在心里,同时轻轻念出信中内容。
这封老娘央人写的书信很有宋代特色,通篇都是口语,除了几句问候,几行嘱咐再无其他,可信未念完,阮小五阮小七却已经泪洒当堂,泣不成声。
这便是骨肉亲情,感人肺腑,这是一个情感真挚,真心如金的时代,和后世的薄凉迥然不同。邹润默然,只得将二人揽入怀中,说出了当初同阮小二别离时的那番话。
“快则两年,慢则四载,定教哥哥一家完聚一地,再不受那亲人离别之苦!”
好在都是热血男儿,二阮很快止住情绪,小心将家书收入怀中,又唤人取来面巾水盆,净面收拾完毕,不觉堂中人已到齐。
共计十位头领齐聚堂下。
邹润一步步走上中间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