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境遇,也不再是提起高家父子就歇斯底里,状若疯魔。如今先有邹润千里相寻,让他得以惬意安身,再有邹润孤身入东京,费尽千辛万苦,取来一家老小让他得以团聚厮守,前路有光明,身旁有至亲陪伴,林冲自然仍深恨高家父子,但相比较起来,他更相信邹润绝不会无的放矢。
果然,邹润闻言欣慰一笑,说出了他这么做的道理。
“兄长果然知我,我取高衙内那厮所为两般。一来嫂嫂住处看守严密,且鲁大师容貌明显,若不取得高衙内在手,等闲如何能够混出城去?即便侥幸出了城,不管水路还是陆路,我等如此一大行人马,还带着两名女眷和尚在病中的张教头,如何逃得掉沿途官府追拿?只有取得高衙内在手,教高俅那厮有所顾忌,再施展金蝉脱壳之计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才能够回得山来。”
“二来梁山武备缺乏,执得高衙内在手,可以好好和高俅这厮做笔交易,我要他以良马百匹,弓弩五百具,盔甲一千套赎人。交易若不成,我等自将高衙内碎尸万段则个。交易若成,我等得利,高俅用国家军器换了自家儿子,此乃大忌,此事捏在我等手里,等闲抖落出去便教他在朝堂上遭受政敌攻讦,也可稍作制衡拖延。”
这套法子说实话也是无奈之举,但也着实废了邹润不少脑细胞,是他绞尽脑汁方才思量出来的两全之策。毕竟他眼下虽掩有两寨,麾下兵马数以千计,但其中并无一个正经的文人谋士,这种出谋划策的活计除了他自己费心,无一人可以为他分忧。
厅中众人听完无不叹服,鲁智深深深点头,说出了刚才言又欲止的话语。
“兄弟休怪,此事寨主多曾和我商议,是我一力应承。盖因成与不成,即便高俅身为殿帅府太尉,都可教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如无此策,我等也难以顺利脱身,此乃权宜之计,只看那高俅做何打算。他若不答应,我自替兄弟细细剐了这厮报仇。他若答应,兄弟也休要烦恼,且先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