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实力的强弱,这些人身后都有一定的份额,也算私盐道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身为登州兵马提辖(注1)的孙立,本身阶官为从九品的承信郎,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入品官身,从身份上讲,比及一介吏员的王孔目和土财主毛太公要强得多,而且登州几番草寇临城都被他带兵打退,立有大功,按理说这份灰色产业中的收益多少得有他一份。
可无奈孙立原本是琼州人氏,世代从军,到他这一辈才调来登州驻扎,虽说升了军官,但说白了还是本地派系眼中的外地人,根基不稳,这登州大小官员总是有意无意地排挤他,谁又愿意将到嘴的肥肉吐出来?
作为孙立的弟弟孙新,虽然并未踏足官场,但也熟知内情,所以当时也没说答应不答应,只约好过几日再行商议,当夜痛饮散场不提。
邹渊前脚回了登云山,孙新后脚就到了自家哥哥住处,说起这事,孙立当时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上一任知州找了门路高升,眼下新知州未曾上任,只有通判代为主持政务,可包括这位通判在内,都知道机不可失,满城的官员都在想办法趁着这段空档期拓展财路,原有的秩序通通被打乱。
有道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孙立早就眼馋私盐买卖久矣,他向来热心仕途,不然也不会为了寻求晋升,远离故土,拖家带口,从海南一路跑到山东来。
常言道:千里当官只为财,现在自己成功从一名普通士兵成了有官身的官人,而且立下诸般功劳,孙立自认是到了享受劳动果实的时候了。更别说他的眼睛一直朝上看,还想着在有生之年更进一步,想要打破官场上升职的瓶颈,少不得要金山银海般花费,所以孙立当即首肯,示意孙新这门生意能做。
孙新这下再无顾忌,他本就嫌弃杀耕牛和卖私酒这类生意既不如卖私盐体面,更不及卖私盐来财,于是主动备下厚礼,和自家媳妇一起上了登云山探?。
上山一看,这二人大惊,只见登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