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意不去,此亦非大丈夫所为。”
张教头是个十足的厚道人,他以为邹润年少轻狂,不知得罪高俅的厉害,故此将丑话说在前头。
面对屋内众人忐忑的眼光,邹润拉出一张凳子坐下,将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掸了掸下襟的灰尘,风轻云淡地抬头,回以诚挚的目光,认真地道:
“我虽年少,但执掌登云、梁山两寨,数千兄弟的身家性命系于一身,如何敢为一时激愤而置两寨兄弟于险地?只是我若这回怕了高俅,而舍了张教头一家,下回又怕了李太尉,又舍了另一位好汉,再来个什么马太尉牛太尉,我此次次缩头,个个不敢惹,那我还当甚么寨主?还不如回家去种地罢了。”
“踏上绿林道,就意味着要和朝廷作对,得罪的就是这满天下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开山立寨,不是请客吃饭,早晚有一天要和朝廷刀兵相见,越是如此,我等越要有道义在身。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只有一刻不停地帮助类似于林教头张教头这类人,才能聚起一干真正的好汉,我们大家的力量才会更强。而不是成日里畏畏缩缩,唯恐踢到铁板,那样即便能过上几天轻松日子,最终的后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邹润此言发自肺腑,他很早就思考过这类问题,因为这是他发展道路上无法避免的一步。他此刻并不惧怕高俅会挟私报复,高俅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但是调兵的权限掌握在枢密院,那是童贯的禁脔。高俅名义上可以节制全部禁军(包括侍卫亲军),实际上主管的是训练、募兵和指挥作战等职事。
从这个层面上邹润断定,只要他不正儿八经地攻打州县,扯旗造反,高俅最多只能通过曲线救国的方式调动数千,最多不超过上万的人马来进攻自己,再多就需要童贯的首肯和批文。
童贯虽是一介宦官,但是他手握兵权,屡立战功,将桀骜不驯的西军拿捏得死死的,连宋徽宗赵佶也将其视为国之干城。高俅在他眼里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