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扇枣木门窗,直如纸片一般破裂开来。
“嫂嫂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邹润右手朝后腰一抹,取得一柄寒光利刃在手,他屈膝沉跨,吐气开声,直在平地里纵起,手中利刃就势一挥,上好的白绫应声而断,林娘子娇躯随即仰后便倒!
“娘子!”
锦儿恰好进来,口里痛叫一声。邹润眼疾手快,立马就地一滚,就势起身扶住。张教头也扶着楼梯行了上来,见此一幕,骇得亡魂大冒,口不能言。
三人赶忙将林娘子扶上床榻,碍于男女大妨,邹润只好在一旁指挥锦儿紧急施救,好在邹润发现的及时,林娘子此时虽然面如金纸,但心跳尚存,只须宽松衣带,捏压人中,帮其顺气就行。
一行人急得挥汗如雨,张教头更是团团乱转,却丝毫帮不上忙,好在锦儿忙活了一盏茶后,林娘子终于悠悠转醒。
强支病体的张教头这才放声大哭。
“我的儿!如何就寻了短见!直吓死爹爹了……”
满头大汗,几近虚脱的锦儿也不住落泪,可这一切仿佛都和林娘子无关了,她双唇雪白,两眼无神,三魂七魄好像飞到九重天外,只是在嘴里喃喃的说道:
“官人,贞娘来了……”
饶是张教头一把年纪如何哭告,锦儿如何呼喊,林娘子就宛如得了失魂症一般,外界的言语难以引起她半分注意,哀大莫过于心死,大抵说的便是这般了吧。
好在邹润急中生智,他从怀里一把掏出一方手绢,在林娘子眼前猛地一晃!
林娘子两眼猛地一缩,眼中好像产生了焦距,她的呼吸变得粗重,她不顾身体虚弱,一把将那方手绢从邹润手里夺来,翻来覆去,不住地翻看,口里兀自急声念道:
“是了!是了!这是我当初在开封府前送给官人那包衣物里的手帕,却是我亲手缝的,指望路上他用来擦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