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诚,今日此时得见,足慰平生!”稍稍解释前后缘由后,邹润继续直抒胸臆。
“我观那梁山王伦行事言语,绝非好汉所为,我登云山虽是一方小寨,但邹润敢指天为誓,若得兄长上山,此后必不叫兄长受半分委屈!王伦猪狗一般的货色,识不得真好汉,我登云山上下却苦盼兄长久矣!”
邹润说着,便朝林冲深深一揖,不肯起身。
林冲大受震撼,邹润言语诚恳,神情郑重,想来所说所做都是发自肺腑。明明前一刻他还在为再投何人苦闷,眼下突然得见光明,林冲却又出乎意外地踌躇了。
也许是前番遭遇了太多的祸事,导致他从一个自信昂扬的武人,变得如今小心翼翼,自惭形愧。
又也许是刚刚遭受了梁山上的一轮刻骨铭心的屈辱,导致现在面对邹润的炽热眼神与一颗红心,他竟不知所措。
偌大一个汉子,站在路中间,讷讷无言,完全不知如何开口。这倒急坏了急性子的阮小七,他上前一步,朝着林冲大声道:
“林教头,俺们兄弟在梁山多有耳目,你在山上的苦事,俺们都尽知了!王伦那千刀砍,万刀杀的贼男女,竟敢如此辱你,端的叫人恨得牙痒痒!我家寨主所言无一句虚假,他顶风冒雪,千里而来,就是怕你投错了人!林教头,这鸟梁山,不上也罢!随俺们一道,去登州吧!”
阮小二阮小五亦上前各自劝道:“林教头,我家寨主其心甚诚,这几日听了你在梁山上的事时,怒发冲冠,恨得咬破牙关,直欲上山砍杀了那甚么白衣秀士王伦,无奈此番自登州而来,未能多带人手,我兄弟三人只好苦苦劝下……”
“就是,今日我家寨主三更就起身,得知你到了这东山道上,早饭都未用,马不停蹄便朝这厢赶来。不是我阮小五肚量小,便是我家寨主邀请我兄弟三人入伙时,也未见得如此煞费苦心。量他一个八百里的水泊子,如何能安得下你这条真龙?我登州有无边大海,自能让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