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不光金银的数目不合理,就连粮食牲畜的数目也有猫腻,这黄则礼普普通通一个乡下财主为甚要囤积四千多石粮食?这差不多是两百人一年的口粮了,难不成他大发善心要将整个村里人的口粮都包圆了?这不科学!
静下心来的邹润意识到这一连串数字背后的各种疑点,他隐隐约约觉得这相互之间有非常密切的关联,直到他的眼角不经意间掠过一间仓库的墙角。
那处角落里堆放的不是别的,全都是毫不起眼的粗糙的草袋。
这么多草袋?这是做何用处?
邹润抬腿跨进库房,甫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咸腥味,他不由得用衣袖捂住了鼻子,随后拈起一只草袋的一角,入手处感觉有些硌手,邹润皱着眉头用手指捻了捻,然后又将手指送到鼻尖轻嗅。
味道很腥,伸出舌尖舔了舔,齁咸……
有谱了!邹润脑海中灵机乍现,他立即命人将黄则礼提到一间空屋里,自己带着邹渊亲自提审。
见到黄则礼,邹润决定先诈他一诈。
“黄老爷,恁地好算计,你这么干净利落的将家产交代出来,到底是怕钱财烫手?还是想祸水东移?”
黑暗中黄则礼双眼猛地一缩,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贼酋不仅年轻的过分,而且还聪明的过分,居然一眼就看察觉到了问题,但是他也不是安心束手待毙之人,一时之间,大脑疯狂转动,苦苦思量对策。
如此这般,过了良久,黄则礼却是强装笑脸,摆出一副认命了的模样说道:
“呵呵,大王哪里的话,便是再多的家产也须我活下来才能享用,如今小人性命在您手上,小人只愿将家产尽数交代,想换下一家老小性命,这笔买卖端的值当,故此小人并无半分隐瞒。”
“大王如不信,只需乘坐小船一只,到我所说的那座岛屿上一挖便知,只是届时金银入手,还请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和一家老小则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