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厮,你等速速拿住屋里其他人!”
黄成不愧是他爹横行乡里的武力倚仗,这些年着实学了些本领在身,面对来势汹汹的邹润,他虽惊不慌,趁着后撤步的功夫,端起朴刀摆出门户,一招举火烧天,险之又险地将刺到胸前的枪头荡开。
“来得好!”
失去先手,邹润毫不在意,反而口中大喝一声,随即将枪花一挽,虚晃一招,然后觑准角度,一枪接着一枪,如同暴雨梨花般狂插乱刺。
那黄成往日里都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寻常百姓,似此血战搏杀还是实打实的头一遭,先是被邹润抢了先手,又见枪影缭乱,已是慌了,虽是凭借平日打下的底子接连躲过几式杀招,但是步伐却乱,对敌交手间章法渐失。
三招两式间,邹润已稳占上风,心里顿时有底,暗自琢磨道,这厮岂不是上天送来的好靶子,正是自己磨合自身武艺的好机会,当下更是逞弄精神,使出浑身本事,直把一条长枪舞动的如同出洞蛟龙,但是偏偏每一招都避开黄成身上的要害之处。
这可叫那黄成吃尽了苦头,一时之间哪有甚么还手之力,只有苦苦招架的份,如此这般,过了二十余合,只听得邹润大喝一声:
“着!”
黄成终于再难支撑,一蓬偌大的血花在他上半身上绽放。
邹润那宽厚锋利的枪刃在他肩膀划拉出一个肉眼可见巨大伤口的伤口,黄成吃痛,手里握刀不住,一杆朴刀撇在地上,口中大呼一声,“痛煞我也!”
随即两眼一闭,痛昏过去。
好巧不巧,那黄则礼连带他的原配、新娶的小妾,后院两三个丫鬟婆子等一行人,恰好被喽啰们用刀架在脖子上逼出了房门。
看见此幕,个个骇得吓得魂飞天外,脚软腿酸跪倒一片,有那胆小的已经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黄则礼体型富态,天命之年犹自蓄着一捧胡须,刚从被窝被拿下时,面上尚且能勉强维持镇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