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他暗中传递给桓熙的那些消息一一道来。
王渊越听越是后怕,不由额头直冒冷汗,他自以为行事周密,不曾想早就被李威看在眼里。
不过,李威既然没有揭发他,而是等到今日才把事情挑明,也让王渊放下心来,至少李威对自己没有恶意。
王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着问道
“敢问建宁公,你是何时知道下官暗中为梁公做事?”
李威如实道:
“早在长安时,我就知道王先生与梁公关系匪浅。”
当初,桓熙是准备将李威送往江南为奴,偏偏王渊一来,居然能够说服桓熙回心转意,决定释放李威,甚至准许李威与王渊同行,先往河东郡,等待交了赎金,便可北归。
李威早就猜到,桓熙此举是为了让王渊接近自己。
但他没有声张,早在丢失河东郡,坐视桓熙占据解县、安邑两座盐池以后,李威就知道,虞国的江山不能长久。
于是,他故作不知,将王渊留在了自己身边,就是想要在危急时刻,自己能有一个与桓熙在暗地里交流的通道。
虞国的灭亡已经不可能改变,李威想要利用自己对苟太后的影响力,将苻氏卖一個好价钱。
如今李威与王渊坦诚相见,也就没有了之前的兜兜转转。
李威需要王渊替他联络桓熙,而王渊也乐意在李威的掩护下,再为桓熙立下功劳。
毕竟,谁又会嫌自己的功劳太多。
当天,王渊便秘密离开了晋阳,怀揣着李威的亲笔书信,往河东郡寻桓熙去了。
与此同时,苻坚的丧事也在李威的主持下,草草开场。
虽说丧事办得急,但礼器什么的,都还是按照帝王的规格制作。
只是,不等苻坚下葬,戴孝的大臣们居然在灵柩前再起争执,无外乎投降派与抵抗派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