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清楚,苻坚宁愿冒着危险,留在闻喜县,保留最后的希望,也不愿退回晋阳,坐等自己打上门去。
翌日,果不其然,虞军果然留在了营寨里,并没有趁夜逃之夭夭。
而桓熙也没有干坐着等待南面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虞军营寨新的布防图,也在暗中与几名手握兵权的虞军将领取得了联系,准备在夜里踏破连营。
按照桓熙原本的计划,不应该这么快就行动,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桓熙也没想到虞国的降臣居然这般踊跃的前来投诚。
此时的虞军大营,才真正是一栋千疮百孔的破房子,只需要桓熙轻轻踹上一脚,便会轰然倒塌。
而在南方,因为悦绾派出大量信使,冒险穿越闻喜、安邑二县南下,而不是跟慕容垂离开闻喜一般,走轵关陉兜一个大圈,路程自然要短了许多。
虽然有不少信使被抓获,但终究还是有人将顺利将消息带到了慕容儁的营中。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王帐内,慕容儁怒不可遏,他这边还在逼迫谢艾与他会战,北面就已经传来了噩耗。
十三万联军,居然不堪一击,让桓熙的七万余步骑打得不敢出营,这让慕容儁如何不恼怒。
“苻坚就是一個扶不起的刘阿斗!”
慕容儁向慕容恪抱怨道。
他真的后悔,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盟友,偏偏还不能对虞国放任不管。
桓熙得陇望蜀,又怎会满足于夺取河东之地,他一定会步步紧逼,将自己赶回辽东苦寒之地。
慕容恪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一战,毫无疑问,他们已经陷入了被动,苻坚虽然坚守不出,但其部将会如何作想,谁也不知道。
这世上,最难以琢磨的就是人心。
就在慕容儁、慕容恪为了究竟是战,还是退,而伤神的时候,谢艾也同样得知了北线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