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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心道。
张彤云听了兄长的一番话,笑道:
“雏凤有天人之姿,才貌出众,也难怪那些妇人按捺不住,向他表达倾慕之意,只是她们却不知道,桓郎早有婚约。
“令姜,今后出门,还是要多带些随从,指不定就有哪家妇人因爱生恨,迁怒于你。”
谢道韫大窘,但她捕捉到张彤云话里的漏洞,疑惑道:
“姐姐何时见过桓郎?”
如果没有见过桓熙,又怎会晓得他相貌出众。
张彤云也不隐瞒,当即说起了当初桓熙冒其叔父桓冲之名,与张玄对弈之事。
“伱那未婚夫婿不仅上马领军,下马安民,更是精通棋道,我家兄长可不是他的对手。”
谢道韫有些吃惊,张玄的棋道水准在建康有口皆碑,想不到桓熙弈棋,更在张玄之上,又想起桓熙也擅诗文,一时间,谢道韫也有些觉得是上天偏爱自己,才给了她一位如意郎君。
张玄笑道:
“旧事不必重提,我在人群中听桓郎说,回家沐浴之后,先要入宫拜谒,只怕一时半会抽不出空闲。”
这话是说给谢道韫听的,说罢,他就告辞离开了花园,又回自己院子里看棋谱去了。
谢道韫得知桓熙一时半会没时间看望自己,索性就留在了张府,与张彤云奏乐谈诗。
二人谈了好一会,张彤云突然问道:
“雏凤有经世之才,又通武略,晓棋道,就是不知他的文采如何。”
谢道韫信口答道:
“也是极好的。”
张彤云好奇地追问道:
“令姜莫非见过他的墨宝?”
谢道韫羞涩地颔首,咏出了当初桓熙附在信末的那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张彤云听罢,心中没来由地一阵不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我,是我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