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兴男不满道:
“你都拿忠孝出来压我,我如何还能拦着你!”
桓熙上前抱住了母亲的手臂,讨好着笑道:
“孩儿只不过是仗着母亲慈爱,才敢畅所欲言,还请母亲恩准,体谅孩儿的赤子之心。”
司马兴男经不住嫡长子的哀求,无奈道:
“罢了,京口与建康路途不远,你想去便去吧,只是风寒刚刚痊愈,务必要保重身体。”
桓熙大喜,在拜别过司马兴男之后,又往书房与桓温道别。
临行前,桓温正色道:
“你此番入京,为我奔走,当取表字,以为称呼。”
说着,桓温拿出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伯道二字。
伯仲叔季,想来桓熙的弟弟们成年,便是要表字仲道、叔道、季道。
桓熙跪受伯道二字,谢道:
“孩儿多谢父亲赐字,必当谨记父亲的教诲,不敢忘怀。”
桓温点点头,说道:
“出发吧。”
桓熙又拜过桓温与司马兴男,在母亲与弟弟妹妹们不舍的眼神中,与叔父桓冲登上了前往建康的马车。
京口位于建康以东一百六十里,距离并不远,快马加鞭,不消半日即可抵达,这也是桓温为何能够这么快得到消息的原因。
只是桓熙不擅骑术,只能与桓冲乘车。
二人急着赶往建康,车夫频频扬鞭,马车颠簸,让桓冲不得不为身子虚弱的桓熙捏一把汗。
桓冲扶稳了桓熙,宽慰道:
“其实无需这般急促,想来荆州刺史的归属,朝中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定论。”
桓冲扶稳了桓熙,宽慰道。
桓熙摇摇头,说道:
“叔父所言,侄儿都懂,怎奈朝中纷纭,唯恐节外生枝。”
桓冲见他坚持,也不再劝说,二人经过一路的颠簸,清晨出发,也终于在午后抵达了东晋都城建康。
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