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弟白明交给梁老实照顾,白启再次来到通文馆。
他依旧没见着宁海禅的身影,这位教头是闲不住的性子,要么进山待十天半月,要么踩着一叶扁舟顺水而下,之前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确实没错。
“几天没见,小七爷精神抖擞,走路带风,想来是跟着何泰他们进山秋狩,收获不小。”
老刀戴着那顶貂皮帽,坐在前院嗑瓜子,手上拢着大堆碎屑,生怕落到脚底下。
“射术、骑马、赶山,皆略有所得。路过街边拐角那家炒货铺子,他们的炒花生刚出锅,热乎乎的,给刀伯你拿两包,晚上下酒用。”
很多时候,白启觉得刀伯守着偌大的通文馆,像是守着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坟。
宁海禅这种甩手掌柜,反倒如同逢年过节,偶尔祭拜的外人。
“多谢小七爷心里惦念,嘿嘿,我上回从老梁头顺来的半坛子好酒,还剩不少,待会儿炒两个好菜,犒劳下五脏庙。”
老刀笑呵呵收下,年纪大了闲着没事,就喜欢随身揣些零嘴儿,偶尔吃个一两口。
“对了,少爷进山之前,把罗汉手的打法招式留下,小七爷你收着好好参悟。”
“好嘞,我先去得真楼看会儿书。”
白启接过线装册子,穿过前院,回到自己的厢房。
他把满身“装备”整理放好,牛角硬弓、冰裂纹扳指、熟黄精的药包,诸如此类。
零零总总也有上千两银子的价值,可谓身家丰厚。
“两颗狗宝,磨成粉末,再让药铺制成香,改日进山撞见瘴气,就不用惧怕了。”
白启将其一样样收起,心里无比踏实,放眼黑河县内外,应该没有比通文馆更安全的地方了。
若非自己还不是亲传弟子,只堪堪拜在宁海禅门下,未曾进过祖师堂上香。
他都想闲置外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