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禅给出龙行掌的全本册子,好像不甚在意的随口问道:
“对了,你觉着为师刚才的亮相,有没有高人的派头?”
白启心下一叹,这位教头当真是执着于一个“帅”字,凡事都力求不一般。
“几近寒冬腊月,师傅于书楼小憩,吞风纳雪,宛若神人,自是气概非凡。
倘若在徒弟上楼之时,长吟一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更显得宁静致远,大智大贤。”
一昧吹捧不可取,夹杂几句中肯建议,体现自身作用,才好讨得欢心。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这句好,你等等,为师抄一抄。”
宁海禅凭空挪到低矮案几面前,取出怀中巴掌大的册子,提笔如龙蛇:
“阿七你还有什么高见,继续说?”
白启揣着金丹大壮功和龙行掌,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伺候师傅比较积极:
“我认为还要接一接地气,四面冷风裹雪,宁师你虽然不惧严寒酷暑,但旁人未必有这么深厚的功力,上得楼来哆哆嗦嗦,岂能安心瞻仰风姿。”
放下羊毫小笔,宁海禅摸了摸下巴:
“有道理,这天儿确实太差,已是要过冬的时候了。”
他坐在竹席上,仍旧是僧人趺坐的平静姿势,手掌触地一按。
几乎在一瞬间,屋内周遭好似腾起实质的热浪,寒气尽消!
洋洋洒洒的雪粒子被化成一缕缕轻烟,氤氲着水沉香的味儿,如同条条云絮浮沉飘荡,沁人心脾。
“这是四大练啥层次的手段?”
这一幕看得白启心头震动,他距离宁海禅不过十步左右,此时如果闭上双眼,就感觉那袭天青袍服的高大人影不存在,只有一座顶天立地的巨大烘炉。
四面门窗依旧大开,可得真楼内仿佛铺着地龙火道,热烘烘的,全然觉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