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乡民,完全不愁销路。
宝鱼吃不起,还不能买些河鲜解解馋么!
白启接过阿弟递来的外袍披上,笑呵呵道:
“一千两银子给我解围,勇哥忒豪气了,这份人情我可不好还。”
邓勇一边招呼断刀门的师弟抬走金虹鳟,一边大喇喇摆手:
“师傅的确过阵子要摆五十大寿的生辰宴,做徒弟的,就想尽一份心意。”
白启只是一笑,并未当真,从鱼栏少东家和柴市二公子的手里夺宝鱼,可是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哪里是给师傅祝寿就能带过。
“小七哥,今天之后,伱鱼档的名头就响当当了。梁伯同你讲过,我家做的是腌鱼生意,咱们少不得打交道,还请多多照顾。”
邓勇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你跟着教头,迟早是要进义海郡闯荡的人物,他日若踏出一片天地,莫要忘记咱。
我等私盐贩子见不得光,总得抽身上岸才能安心,比不得你这样有真本事,好能耐的正经商户。”
白启眼皮掀起,看向话中有深意的断刀门亲传:
“勇哥可是听到啥风吹草动了?”
邓勇苦笑:
“入冬之前,税吏下乡是常例。那些大城里吃肉的狠角色,石头过手都要榨出几两油水。
三大家有门路不至于受刁难,寻常的贩子就不好讲了。”
白启顿时了然,就跟打渔人被鱼栏盘剥,乡民被大户扒皮一样。
似邓勇这样有产有业的商贩,最怕的就是“吏”。
“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勇哥尽管讲。”
白启满口说着场面话,他上辈子的行当里有句俗话,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自个儿才做起鱼档,并非啥呼风唤雨的“爷”字辈。
总不可能因为一次千两的买卖,去扛挑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