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头也能如雷贯耳,传遍八百里黑水河。
……
……
翌日,白家兄弟起了个大早。
白启劈柴,白明烧水。
两口大木桶热气腾腾,他们钻进去打皂洗澡。
渔民整天泡在船上、码头,去鳞刨腹,处理内脏,难免沾染鱼腥味。
久而久之就腌入味了,很不好弄干净。
幸好白启待在通文馆药浴几次,气血渗透全身筋膜,将其冲淡,近乎于无。
否则昨晚的东来楼聚会,搞不好还要被公子哥儿嫌弃,闹出些不愉快。
“阿兄,今天鱼档开张,肯定好多人来吧?”
白明泡在热水里,使劲搓着身子。
“梁伯,水哥,断刀门的邓勇,通文馆的话……宁师必然不会掺和,刀伯可能会到场。
还有虾头和周婶,长顺叔他要帮忙操桨驾船,估摸着十几号人。”
白启身子结实,高出木桶一截,瞅着没那么黝黑的细嫩皮肤,手掌脚板脱落的老茧,啧啧道:
“还得是钱养人,这才过去多久,就完全不像被风吹日晒的打渔人了。”
半晌后,两兄弟擦拭干净,穿戴完毕。
白明是从成衣铺子订制的棉服,厚实保暖,戴着顶毛绒绒的帽子,只露出张小脸,颇有几分唇红齿白的好模样。
白启则换上通文馆的行头,黑色直襟的劲装袍服,束腰带,穿长靴,加之宽肩阔背大长腿的骨架子,衬得极为英武。
各自的卖相都不差!
辰时过半,东市铺子门口人头攒动。
伙计、力工,打渔人,还有凑热闹的乡民,竟然一窝蜂聚在码头。
黑河县外城的贱户,没啥玩乐,赶集、庙会就是最大的节目,平时难得看到这么多人。
今天格外欢腾,是因为短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