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鱼的贵重情分,梁老实难得谈起过去的往事:
“早个八九年前,大东家还没继承鱼栏的生意。
他卡在二练大关,需要一种山货,名叫‘鱼龙草’。
得上百年份的熬成水,每天沐浴,用于改易根骨。
老夫当时刚被赏了百两银子,一座外城宅子。
遂想着再立一功,报答主家,顺便跟杨猛那厮争夺卫队统领一职。
我在山里耐心寻找两月之久,好不容易寻得一株五百年份的鱼龙草。
结果正巧撞上进山来的杨猛,跟他斗了一阵,最终不敌,勉强逃命。
大东家见到献上的鱼龙草,大喜过望,没多久就提拔杨猛。
而我受伤太重,又染上毒林的瘴气,还好命大没死,只落得一身病痛。
再因为失去突破二练换血希望,直接被大东家下放到东市铺子,了此残生。
直到前两年,我才从一起杀过水匪的老吴嘴里得知。
我进山的消息,杨猛是从大东家那里弄来。”
白启眼皮抬起,扯起嘴角笑了笑:
“主家只重结果。哪个‘家奴’寻来的鱼龙草没所谓,关键是要看到东西。
这功劳给梁伯你也好,给杨猛也罢,其实都一样。
毕竟,愿意给鱼栏办事效力的打渔人,多的是。
东家养出来的‘忠仆’,也不少。
梁伯你这是没把自己放对位置,奴才对主子忠心是天经地义,没啥好拿出来说的,放在东家心里不值一提。”
东市铺子门前,那双浑浊双眼直愣愣瞧着白启,过了许久,梁老实才重重叹气:
“阿七,你的见识比老夫深。
做家奴办好差是本分,东家只要鱼龙草。
至于谁因此死在山里,并不关心。
老夫当年就是被百两银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