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梁伯,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把鬼纹鱼还回去吧。
老爹以前常说,做人要有骨气,再穷也不能白占便宜!”
白启说得斩钉截铁,就差把“大义凛然”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你这娃儿,也是鬼精鬼精的,很难糊弄得到。
咱爷俩斗法就到这里吧,言归正传。”
梁老实慢悠悠靠回摇椅,嘿嘿笑道:
“杨猛那厮以前做过鱼栏一众卫队的头领,俗称双花红棍。
在任的时候没少捞钱,吃人孝敬,家底比咱厚得多。
杨泉能够搭上少东家这条线,多半也是蒙他的指点。
老夫确实与少东家不相熟,这话没诳人。
送礼无门,也是实情。”
白启这次学乖了,安静等着梁老头继续说下文。
“不过我在东家那里还留着点情分,三水,你把东西装到扎实的鱼笼里,放河水里养着。
我想办法再弄三条凑个整。
然后,你去水井巷,找早几年常跟我一起吃饭的吴伯,请他带个话。
就讲梁老实心里挂念着东家的恩德,知道少东家练功破关,要用鬼纹鱼,特地送来。
对了,请托完人办事,别空着手上门,买些孩童喜欢吃的花糕。”
许是晓得自家儿子不开窍,梁老实叮嘱的很仔细。
“爹,这点儿人情世故,我总归明白的。”
梁三水无奈一笑,他冲着旁边的白启投以感激的眼神:
“阿七,没用的闲话我就不多说了。
无论这事儿成与不成,以后你都是我的亲弟弟!
库房那百把斤的药材,我回来便取给你。
还有外城信义街有栋老宅,待会儿拿地契交付……”
梁老实咳嗽两声,皱眉打断道: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