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渔获收拾弄好,等下给你做鱼饭吃。”
他把满当的鱼篓丢给瘦小身影,走进屋内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狠灌两口。
这时节天黑得快,郊野夜色茫茫。
兄弟俩栖身的土胚房里,就一张方桌几条矮凳。
角落里摆着米缸泥瓮陶盆等物。
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四面黄泥夯实,填充稻草秸秆的土墙,由于年份太久,又没怎么修缮过。
冷风“呜呜”一刮,寒意漏进来,吹得铜灯里的麻秸灯芯摇晃几下,闪出昏暗之色。
似是喝饱了凉水,白启长舒一口气。
抱起一捆柴禾,走到正屋右侧的土灶旁。
开始生火,做饭。
这便是,他今世的“家”了。
……
……
“阿兄,鱼虾都弄干净了。”
白明忙活完洗好手,就乖乖等着开饭。
“今天去学堂没?”
白启站起身,从快要见底的米缸抓了几把。
片刻后,土胚房的那方土灶,升起烧柴禾的呛人浓烟。
瓦罐里缓缓传出蒸好的饭香,勾动着饥肠辘辘的两兄弟。
穷苦人家没条件,一天只吃两顿,可不得眼巴巴盼着。
尤其是白启打渔早出晚归,晌午就填了几个麦饼进肚子。
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蹲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教习讲的东西,我都明白。
但不知道为啥,他总是翻来覆去说个好几遍。”
身子瘦弱的白明把淘米水用陶盆装好,小心放到一边。
阿兄说这个可以洗脸洗头。
“你脑瓜好使,学堂的其他人,未必有你那么聪明。”
白启一边添着捡来的柴禾,一边看饭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