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枪,才用火枪打死的,还差点伤了人。
黑娃子虽然不像野猪那样有厚厚的皮,但肉头也相当厚实,火枪里的铁砂打过去,很难打死。
“我老了,要是我再年轻十岁,我早就打了。前天我还去看过,还没有人发现,但蜂石岩隔两边村子都不算远,说不定已经有人发现了,时间久了,怕到时候就轮不上了。
你明天一个人去把它打了,算是出师的考验。如果连一只在洞里睡觉的黑娃子都搞不定,那你以后这撵山、采药的路子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深山老林里,比你想的还要凶险得多。”
顿了一顿,李豆花接着说道:“记住我跟你说的,胆大,心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有的时候,比野兽还要凶险。
你娃儿聪明归聪明,但也实诚,还重情义,这一点,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因为太容易吃亏了。
我只想告诉你,为啥子吊路子打猎叫黑山?那都是算计,是陷阱。你要学会黑!”
要学会黑……
李豆花的话一出口,活了一辈子重新做人的陈安,哪会不知道这话里的丰富的意思。
他微微点点头:“我记住了……明天我先去看看那黑娃子,再想办法。”
柴火上挂着的铁鼎罐咕噜噜地冒着气,煮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竹溜子肉终于熟了。
陈安往火塘里火红的灰烬上,丢了几个干辣椒,不过半分钟,辣椒被烧得焦糊。
将辣椒捡出来捧在手里拍打吹灰,然后直接揉碎放入碗中,陈安又去院里的小片菜地里掐了些葱叶,到河沟了洗了一下,回来切成葱花放入碗里,然后加盐和姜末、蒜末,一个简单的糊辣椒蘸水做成。
取来筷子和碗,陈安给李豆花倒了差不多二两酒,给自己也倒上一些,然后陪着李豆花边吃边聊。
辣椒的焦糊味,有一股特殊的香气,让肉头紧实充满弹性的竹溜子肉多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糊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