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如刘豫章也。”曾安继续道:“刘豫章坐镇京口,朝中有王司徒、孔侍中、袁尚书相助;刘南平近在历阳,朝中亦有谢中书令以及众多门阀相助;主公远在襄阳,朝政鞭长莫及,何不扬长避短,交结这些下品官吏作为助力。”
扬长避短,杨安玄眼中闪出亮光,思忖片刻道:“世人追逐无非名利二字,这些人显然求名更甚于利,除了雍兖之地,愚恐怕给不了他们所要的东西。”
曾安朗声笑道:“主公何必妄自菲薄,主公若想在朝堂上扶持些人手,恐怕琅琊王和武陵王都会乐见其成。”
杨安玄略思片刻,明白过来,道:“齐由是说朝廷乐见愚制衡刘裕和刘毅等人。”
“不错”,曾安双掌轻拍,道:“虽然刘豫章重立晋室,但朝廷未尝不担心他成为另一个桓玄。”
杨安玄认真打量着曾安,刮目相看地道:“愚本以为齐由是治政之才,没想到还有子房之能。”
张锋在一旁轻声嘀咕道:“读书人就是心眼多。”
杨安玄一瞪眼,斥道:“张锋,愚可是不让你读书,这几日将《论语》抄录一遍。”
张锋苦着脸应是。杨安玄看着曾安,思忖片刻,道:“刘豫章以刘穆之为谋主,暗中操纵朝堂,齐由劝愚布局建康,可愿替愚在朝中为官?”
相较于刘裕近在京口,曾安在京中孤立少援,存在风险,所以杨安玄要问过他本人之意。
曾安傲然拱手道:“昔年毛遂自荐,愚亦自请处囊中。”
张锋没听懂话中之意,但明白曾安是想留在京中,张了张嘴,终未出声。
杨安玄笑道:“齐由不要急着决定,细思几天再告诉愚。”
吏部二月末才将授官名单报送给司徒府,时间绰绰有余。杨安玄又道:“从京中送信到襄阳,往返亦不过半月,不妨问过你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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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曾安所料,弘农郡公为怡秋楼杏娘写新词之事很快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