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拦在伊水上游。
姚崇看看身边二百余骑,从围乡前往豆田壁已经赶了二十多里路,在豆田壁大战一场,此时人困马乏,相比之下晋军以逸待劳,若是继续奔逃恐怕越难挣脱。
勒住马,姚崇笑道:“拦路的晋军的人数与我等差不多,便割了他们的头颅再回洛阳城。”
秦军纷纷擎出弯刀,发出长短不一的怒吼声,纵马朝二百步外的晋军杀去。
杨安玄将马槊扎入地上的泥土中,转头扫视着身边的袍泽,笑道:“秦狗侵我河山,杀我父老兄弟,今日便讨回公道。”
拔槊前指,安玄军高举着手中武器,齐声怒吼,“杀!”
蹄声掩过了奔流的河水,陆上两股洪流对撞在一起,溅起朵朵血花。
手中马槊挥舞,不时有秦兵被杨安玄刺中或挑飞,耳中充斥着怒吼、闷哼、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血腥味刺鼻。
杨安玄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个铁甲短髯的秦将。姚崇挥刀砍掉一名晋军,看到数丈外杨安玄策马向他杀来。
姚崇眼中闪过振奋的光芒,自十六岁起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多少次经历生死,越是凶险越是让他感到兴奋。
下意识地挥了挥手中刀,自己砍下对面晋将的人头时,且尝一尝他的鲜血味道。
弯刀斜掠,加上臂长能够攻击到五尺范围,借助马匹飞奔,百练弯刀锐不可挡,可以轻易地破开皮甲,削下对手的头颅。
马匹越来越接近,姚崇心中热血奔涌,渴望弯刀切入肉体时的钝响,鲜血飞溅时散发出的腥味。
看到马槊扎来,姚崇不慌不忙地用刀迎向槊锋,手腕转动,并不硬接,巧妙地卸去击来的猛力。
弯刀沿着槊锋往下,顺着槊杆削向杨安玄执槊的手。杨安玄将槊竖起,阻住刀身向前。
姚崇手腕一翻,刀身脱离槊杆,探臂往杨安玄下的肋下刺去。
杨安玄目光一凝,这名秦将身手灵敏,变招迅捷,